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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宗凛】四季:四月 · 松雪草

// 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飞跃。

// 巨大直接特别ooc。

 

“往昔的忧愁苦恼,只剩下最后几滴泪珠儿还在流淌,来日的幸福,将给你带来新颖的幻想。”——马伊科夫《松雪草》

 

松冈凛后来长见识了,知道自己在澳大利亚状态不对的那阵跟抑郁擦肩而过。说起来的时候他没觉得怎么样,改过去的该想通的一样没落,结果是山崎宗介一阵后怕。松冈凛说你怕什么,我那时候好歹没觉得日子过不下去没想一了百了,现在人不是好好的。

 

山崎宗介下巴搁在他肩膀上,说总归是难受。

 

松冈凛被肉麻得心一疼,扭过头去亲他。山崎宗介由着他亲,也不见笑,表情严肃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对双眼皮,显得特别深情款款。松冈凛最受不了他这个,本来只打算亲的一小下迟迟没打算放开。山崎宗介把头偏偏,手却把他紧了紧。你又肯定不跟人说,光自己憋着较劲。

 

真他妈的有道理,松冈凛想,当我不知道咱俩谁更喜欢憋着较劲。

 

天气暖和起来的时候山崎宗介和松冈凛一前一后出门遛弯,春风骀荡暗香浮动,特别适合胡思乱想。松冈凛不说话,山崎宗介越走越慢,最后站在一棵巨大的冬青树下发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松冈凛回头看他,没舒开的嫩叶在山崎宗介身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。

 

当真难过,大洋里一片陆地孤零零漂着,七月是凛冬,一月还是凛冬。泳池四季恒温,松冈凛只觉得水从四面八方挤他,冷进骨头里。放暑假的时候Russell和Lori要带他去看橙色岩石,他拽着个冰凉的抱枕窝在越野车后座上,没有花,没有明信片,亦无奇遇和勇气。七濑遥在泳池里滑溜得像条鱼,他松冈凛可能也是鱼,在冷冻柜里挺着未瞑的眼。

 

山崎宗介想起那会儿跟他讲电话,一年说不上两回,信号隔着一条赤道断断续续。他跑去跟七濑遥叫板,甩给他松冈凛的信。十几岁的少年,信写得意气风发,可电话里松冈凛的声音,他一听就知道。松冈凛经常不知道自己其实困顿的是什么,山崎宗介知道。松冈凛眼里的世界又高又远,他在身后做不得羽翼,后来在身旁也做不得夺二争一的对手。许多事他不说,松冈凛也不必再为他多一份想不明白。他没想到松冈凛比他以为的更在意他的事情。他手术成功回来约松冈凛见面,对面飞扬神采拗出一千一万种欲言又止近乡情怯,他觉得自己好不了了,松冈凛合该睥睨又神气地往前冲,那点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怀疑,谁舍得。可迷茫又不是松冈凛的错,山崎宗介后来想,他就是心疼。

 

他可最见不得松冈凛哭了。

 

山崎宗介上国中的时候写信问松冈凛,悉尼的春天什么样,问的时候他想人间四月芳菲尽,想十月初一鬼门开,脑子里是又冻又干的石头缝里第一条破开的溪流。松冈凛回信的时候笑他地理课本学进下水道里,春天就是春天,十月的和四月的哪有什么不一样,悉尼也会开很多花,春天来的时候变暖和,露天泳池一夜之间变得富有召唤力。

 

不过樱花很少,松冈凛说,他有点想念。

 

到鲛柄的时候松冈凛已经像彻底活过来,未来重新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念想。山崎宗介那时候快要退出放弃,他觉得自己不在那个舞台上了。松冈凛生他的气,硬生生从他手里把要关上的门抢开。水下康复训练的滋味不怎么好受,但山崎宗介觉得那阵子过得前所未有地清清楚楚,有人等他一起踏波破浪,他们都自由得很。

 

现在的松冈凛站在开满了细碎白花的花坛边,泡在苏醒了的春天气息里看向他,山崎宗介为他的等待又多出一会神。现在不一样了,他想,想念的地方和想做的事情,有人一起,他们俩都是。

 

-fin-

 

// 谜之恶趣味有,勉强算致敬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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